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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2章独你!
 原本,独孤萧逸想要将沈凝暄的手臂,挪到锦被里。

 但是触及她手腕的时候,他的眉头,却忽而皱起!

 脑海中,闪过早前他触碰到她手臂时,她不太自然的反应,他紧拧着眉头,将自己修长的手指,缓缓探入她的宽松的袖摆。

 沈凝暄的皮肤极好。

 肤若凝脂,柔滑润,让独孤萧逸一时间爱不释手蛘!

 温热的指尖一路向上,当他的手指,碰触到紧箍在沈凝暄手上的巾帕时,不神情一怔!

 指尖所及,是一片濡膣。

 他眸微深的将手指收回,而后缓缓抬起,却见自己原本白皙的指尖上,竟然沾染上一丝殷红之

 “血…”

 那刺目的红,让他心下暗自痛,紧接着便倒一口凉气。蓦地伸手,将沈凝暄的袖摆挽起,看着她手臂上的白中泛红的巾帕,他心神猛地一颤,整颗心都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无情‮躏蹂‬起来。

 “嘶!”

 瞥见沈凝暄肘部染了血的巾帕,在边上伺候的青儿亦是心头一惊,抬手掩住自己微张的檀口。

 抬眸瞥了眼青儿震惊的神情,独孤萧逸只从她的反应,便知她对此事并不知情。他眉宇紧皱着,低头忙轻晃沈凝暄的肩膀,和声细语道:“暄儿,你醒醒!”

 “…”如方才一般,沈凝暄似是听不到她的呼唤,仍旧双眸闭合,一直不曾有所反应。

 “皇后娘娘!”

 青儿见状,顾不得独孤萧逸在场,青儿快步上前,轻唤着沈凝暄,在唤了两声之后,见她仍旧没有转醒之势,她不心神俱慌的伸手晃动着沈凝暄的肩膀:“您醒醒啊?”

 但,不管她如何晃动,沈凝暄好似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,仍旧紧闭着双眼,不曾转醒。

 适时,秋若雨见状,不心头一紧,面色遽变的连忙上前:“皇后娘娘怎么了?”

 “这话该是朕来问你!”

 眸光如电,侧目斜睨秋若雨一眼!

 秋若雨脸色又是一变,垂眸说道:“方才大长公主为皇后娘娘放了些毒血…”

 闻言,独孤萧逸眸光微冷,虽心中心急如焚,却仍旧沉声对她吩咐一声,“先去传鬼婆和大长公主!”

 “是!”

 秋若雨闻言,片刻都不敢耽搁,连忙起身奔了出去。

 待她一走,独孤萧逸便视线微转,径自从贵妃榻上抱起沈凝暄,一路行至睡榻前,将她小心翼翼地置于榻上。

 “暄儿!”

 颤抖着嗓音,又一次轻唤沈凝暄,却仍旧未曾将她唤醒,独孤萧逸只觉自己的心,瞬间便让人揪起,坐身榻前,他深凝沈凝暄一眼,伸手开始解着她手臂上的巾帕。

 他的动作,很急。

 急到,他虽一直都在解着巾帕上的结,却总是颤抖着手,无法将之解开!

 “皇上,让奴婢来吧!”

 见独孤萧逸的手哆嗦的厉害,青儿接替他的动作,很快便将沈凝暄手臂上的巾帕解开了。

 待片刻之后,巾帕撤去,看到沈凝暄手臂上,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,和伤口上尚未排尽的毒血,青儿和独孤萧逸的脸色皆都登时一变!

 “皇上!”

 俏脸之上,尽是震惊之,青儿凝着沈凝暄手臂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,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娘娘这是怎么了?”

 闻言,独孤萧逸不哂然一笑!

 “你整在她身边贴身伺候都不知她是怎么了,朕又岂会知道?”语气不善的回了青儿一句,惊的青儿连忙低垂了头,独孤萧逸不曾去看她一眼,低眉凝视着沈凝暄苍白的脸色,璀璨如星的双瞳之中,散发着幽幽之光。

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接受他!

 如此好日子才刚刚开始,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有事!

 心中思绪起伏不定,在静默许久之后,他方才动作僵滞的伸手扯过青儿手里的帕子,重新盖住沈凝暄的伤口,面色阴沉冰冷:“待小姑姑来了,便知道暄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了!”

 闻言,青儿眸中泪光闪动!

 抬眸看了眼独孤萧逸,见他面色寒冷如冰,她紧咬了,却不敢再多言一句!

 ——独家首发——

 窗外,寒风凛冽。

 雪,亦越下越大!

 时候不长,独孤珍儿便搀扶着鬼婆脚步匆匆的重返寝室。

 甫一进门,见独孤萧逸面色阴沉的坐在榻前,两人顾不上理会身上的落雪,也顾不得行礼,便快步行至榻前,仔细查探沈凝暄的状况。

 紧皱着老眉,拢起衣袖,与沈凝暄认真把脉,静窒片刻后,鬼婆不暗暗松了口气。

 “师傅!她怎么样了?”

 与沈凝暄一起,尊鬼婆一声师傅,独孤萧逸紧皱着眉宇,看着鬼婆为沈凝

 tang暄诊脉,见鬼婆收起腕枕,他眸光冷冽如刀,直勾勾的落在她脸上:“为何怎么叫都叫不醒?”

 若非看在鬼婆是沈凝暄师傅的份上,他现在的态度,绝对不仅仅如此!

 “皇上可放心,娘娘只是失血过多,血虚所致,暂时并无大碍!”

 抬头看了眼独孤萧逸,不曾撄其眸锋,鬼婆便转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沈凝暄身上,伸手解开她手臂上的巾帕,她微眯了眯眸子,仔细观察了下伤口,自药箱里取了止血药,开始为沈凝暄清理伤口。

 听闻鬼婆所言,独孤萧逸心弦微松,却是眉头一凝,出声问道:“她手臂上的伤口是…”

 “皇上!”

 凝视着独孤萧逸阴郁深沉的面容,独孤珍儿看了正沉着脸色为沈凝暄清理毒血的鬼婆一眼,对他轻声说道:“请皇上移驾前厅,我有事要禀报皇上!”

 闻言,独孤萧逸面色再次转冷。

 抬眸望向独孤珍儿,他神色冷凝:“即便小姑姑不禀报,我也会与你问个明白!”

 “即使如此!那么…”

 独孤珍儿苦笑了笑,让出路来,对独孤萧逸做引臂之姿:“皇上还是莫要在这里打扰师傅给师妹清理伤口了,请吧!”

 凝着独孤珍儿脸上的苦笑,独孤萧逸眸光微动。

 垂眸向沈凝暄已然越来越苍白的脸色,他站起身来,快步向外直往门外而去。

 行至大殿,独孤萧逸神情冷清的走到正位上坐下。

 低敛眉目,凝望着殿前的独孤珍儿,他眸微深,却并未立即发问。

 独孤珍儿自然知道,独孤萧逸这是在等她开口。

 是以,在沉寂片刻之中,她不无苦涩道:“正如皇上所见到的,皇后身上的毒,如今又卷土重来之势,新越蛊毒已经没了蛊种,眼下可以救她的,便只有那四分之一的圣丹,可是如今天下未定,孩子也还未生,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服下圣丹…”

 她,终究依从沈凝暄所愿,未曾与独孤萧逸提及以孩子解毒之法!

 听闻独孤珍儿所言,独孤萧逸心下蓦地一沉!

 “卷土重来之势…”

 独孤珍儿的话,就像是一把利刃,无情的在了他的心口,在这一刻…独孤萧逸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,缓缓重复着独孤珍儿的话。他如黑曜石般的星眸微眯,冷冷睇着独孤珍儿:“她手臂上的伤是…”

 “她不同意服药,我和师傅便只能剑走边锋…”

 视线微微抬起,与独孤萧逸四目相对,独孤珍儿无奈叹道:“今早,我帮她放了毒血,但是此计治标不治本!”

 闻言,独孤萧逸面色瞬间变幻莫测!

 他的小暄儿,如今已经到了需要靠放毒血才能延命的地步吗?!

 静默许久,他的神情并无太大变化,但薄中吐出的话语,却如斯冰凉:“既是如此,小姑姑又何必要瞒着我?你可知道,方才看到她的伤口,我心中到底痛到何种地步?”

 “不是我要瞒你,是皇后她…”独孤珍儿的声音极淡,黛眉却已然蹙到紧的不能再紧:“事情到了眼下这个地步,谁都不想…她不想让你担心!”

 闻言,独孤萧逸心头微颤,十分艰涩的闭上双眼。

 他早该猜到的!

 他的小暄儿,就是这么倔强!

 她即便自己痛的死去活来,也不想让他跟她一起痛!

 置于腿上的双手,蓦地紧握成拳,他阴沉的眸,再次归于沉寂,半晌儿之后,方才微启薄,声音暗哑的问道:“小姑姑,此毒,真的没有其它解法了吗?!”

 他怎么能?!

 怎么能无视她的痛,装作不知呢…

 “皇上!”

 着独孤萧逸晦暗的双眼,独孤珍儿紧皱了下眉头,轻叹一声道:“师傅说过,新越蛊毒,或许可以与之以毒攻毒,但是如今蛊种尽毁…”

 “我知道了!”

 定定的,看着身前神情苦闷的独孤珍儿,独孤萧逸即便知道她有所隐瞒,却不曾将事情挑明!

 关于沈凝暄身上的毒,他也一直在寻找解毒之法。

 如此,也自然知道,除了圣丹和新越蛊毒之外,还可以用她腹中骨解毒。

 但是一个法子,沈凝暄一定不会同意。

 因为他知道她绝对不会同意,便也就装作不知,只是,如此一来,便可怜她…

 想到每次毒发之时,沈凝暄所经受的苦痛,他的整颗心,似是在滴血一般的痛着!

 紧咬瓣,他蓦地起身,抬步便向外走去。

 “皇上要去哪儿!”

 急忙出声,唤住独孤萧逸的脚步,独孤珍儿不上前一步。

 “自然是加快脚步,进军燕京!”

 “可是…”

 黛眉紧紧皱起,独孤珍儿苦笑着叹道:“如今

 她的‮子身‬,若不服圣丹,只怕坚持不到孩子临盆!”

 闻言,独孤萧逸不身形一滞!

 微顿了片刻,他终是转过身来,此刻…他方才还冰冷的眼瞳,早已氤氲起水雾:“那就把剩下的四分之一圣丹,再一分为二…”

 “皇上…”

 看着眼前的独孤萧逸,独孤珍儿不心下一疼:“现在她所服用的药量,已然是极限,即便剩下的圣丹一分为二,也会对她的神志和记忆产生影响,她不会同意的!”

 “那就偷偷的给她用药,这样的话…最起码她和孩子,都会活着!”

 心中,早已痛的无力再继续支撑,独孤萧逸深一口气,大步向外走去:“既然今之事,她想要瞒着我,那么眼下,我便先去御书房了,她和孩子,就暂时拜托小姑姑了!”

 “好!”

 微微颔首,看着独孤萧逸离开,独孤珍儿紧皱着眉心。

 远远的,凝望着独孤萧逸俊逸拔的背影,直入漫天大雪之中,独孤珍儿不为他和沈凝暄心疼起来。

 他们两人,爱的那么艰难,那么辛苦。

 老天爷为何却要一而再的,这么无情的‮磨折‬他们?!

 ——独家首发——

 离开沈凝暄的住处之后,独孤萧逸并未远去。

 今的雪,是入冬以来,下的最大的一场雪。

 天空中,鹅般的雪花,不停的簌簌飘落。

 他独自一人,带着心苍凉与心痛,屹立在雪白之中,落寞的让人心疼!

 见状,庞德盛上前,将伞撑在他的头顶:“皇上,雪太大了,回吧!”

 “今年的雪,下的真大!”

 低声轻喃着,独孤萧逸微扬着头,任那冰凉的雪花,飘落在自己的俊脸之上,他眸晦暗,眼中不见焦距,只倒映着漫天的飞雪,和那无边无际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。

 “皇上!”

 又是一声轻唤出口,庞德盛声音是忧虑:“外面天冷雪大,您还是回去了吧,莫要冻伤了龙体!”

 闻言,独孤萧逸微转过身,抬头看向身后的庞德盛:“朕有那么娇弱么?”

 他记忆中的庞德盛,一直是白白净净的,但却不知从何时开始,他的脸上也早已布了皱纹。

 眸光上下闪动,凝着眼前一直守在自己身边,看着自己长大之人,独孤萧逸的角,淡淡一勾,眸中透出几分伤感之意。

 “皇上?!”

 窥见独孤萧逸眼底的那抹伤感,庞德盛一时无措:“您怎么了?”

 “庞德盛!”

 轻唤庞德盛一声,独孤萧逸晦涩一叹:“朕今才发现,你的头发竟然都白了!”

 闻言,庞德盛神情微怔了怔!

 片刻回神,他轻笑了笑道:“这人,哪里有不老的?不过奴才觉得自己‮子身‬骨还好,还能多伺候皇上几年!”

 听了庞德盛的话,独孤萧逸不心怀感叹!

 人生苦短,能有几个几年?!

 是感慨的轻扶庞德盛的肩膀,他弯一笑,心心念念,却是与沈凝暄一路走来的坎坷情路,思绪从七年前在边关的相遇,一幕幕转,一直到现在的倾情相依,他暗暗沉下心思,步伐坚定,抬步向前走去。

 “皇上这是要去哪儿?”

 见独孤萧逸抬步向前,庞德盛急忙几步跟上,虽然险些滑倒,却还是用手里的油纸伞,与他挡去风雪:

 “雪天路滑,不好走,你留在这里吧,朕要去书房一趟!”虚扶庞德盛一把,又十分自然的接过庞德盛手里的伞,独孤萧逸笑了笑,便再次抬步,踩着脚下积雪,一步一个脚印,缓步向前。

 看着独孤萧逸远去,庞德盛不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
 方才,在大殿内侧,独孤萧逸和独孤珍儿的对话,他听的一清二楚!

 他不是没有发现独孤萧逸情绪的变化,也知道他脸上在笑着,心里却是苦的,但却身为奴才,不知该如何出言相劝…

 ——独家首发——

 独孤萧逸回到书房之后,只做了一件事,那便是与如今身在燕京的独孤宸,和在安远的月凌云,分别修书一封,意不惜一切代价,速战速决!

 密信传出之后,他独自一人,‮坐静‬前,怔愣许久。

 直到青龙带来消息,沈凝暄…醒了!

 寝室内,温香暖玉,饭菜飘香。

 独孤萧逸进殿之时,沈凝暄才刚醒没多久,正在偏厅里用着午膳。

 听到庞德盛的唱报,沈凝暄微抬起头,见独孤萧逸进入寝殿,直往偏厅而来,她嘴角微弯着,并未起身,只是微微弯,含笑看着他:“皇上忙完了么?”

 依着独孤萧逸的吩咐,在她醒来之后,青儿便说独孤萧逸早已去了书房,是以,独孤萧逸叫她不醒,并已然知她

 放毒血一事,沈凝暄并不知情!

 “刚刚忙完!”

 角的弧度,弯弯翘翘,随人,独孤萧逸上前揽着沈凝暄的肩头坐下,低眉看了眼膳桌上的精美菜肴,顿觉饥肠辘辘:“就快饿死了!”

 语落,他的肚子,十分应景儿的咕噜噜一阵轻响。

 闻声,沈凝暄眉头微皱,顿时忍俊不

 取了公筷,赶忙与他布了菜,她嗔怪着笑道:“今这声音我听了倒也罢了,若是传了出去,人家还以为衢州闹饥荒呢,连皇上都挨饿了!”

 闻言,独孤萧逸洒然一笑,一点都不觉得丢人!

 拿起筷子,低头吃了一口菜,他故意以冷冰冰的声音哼道:“谁敢说,朕诛他九族!”

 听他这话,沈凝暄嘴角轻

 重新为他夹了菜肴,她角轻勾道:“暴君!”

 “好啊,你胆敢说朕暴君!”俊美的脸,倏地一沉,独孤萧逸亲自动手,撕了一只鸡腿,搁在她的膳碟里,一本正经的命令道:“朕罚你吃了它!”

 闻言,沈凝暄黛眉蹙起,小嘴微撅:“皇上这是打算养猪啊!”

 “你觉得自己像猪吗?”

 俊眉高高挑起,独孤萧逸左右打量着沈凝暄,不轻点着头,自问自答道:“还真有些像!”

 问他此言,沈凝暄一怔,她身后的青儿和秋若雨却双双忍俊不

 两人一笑,沈凝暄的面子登时更挂不住了。

 只见她直接将鸡腿丢回给独孤萧逸,怒声喝问:“独孤萧逸,你见过我这么漂亮的猪吗?”

 “独你!”

 轻抬眼睑,凝视着沈凝暄娇嗔的美颜,独孤萧逸轻声催促道:“好了,赶紧用膳,过后我带你出去踏雪!”

 “踏雪?”

 眸忽地一亮,沈凝暄有些不置信的看着独孤萧逸,她虽然想要出去,却还是有些踌躇的蹙眉说道:“如今外面正下着大雪,我‮子身‬不方便,若万一摔了…”

 闻言,独孤萧逸不觉好笑,轻刮了下她的琼鼻:“小猪头,你觉得我是那么无用之人,会舍得自己的儿摔了么?”

 “不会!”

 盈盈一笑,感觉眼前的幸福是那么‮实真‬,沈凝暄轻抚大肚,却仍是不可抑制的心痛起来。

 这样的幸福,还能持续多久?!

 看着她角轻勾,却垂眸不语的样子,独孤萧逸的眸微微黯然。知她此刻,心中一定难受的厉害,可他却又无能为力,他的心里…同样不好受!

 他想要,给她全部的幸福。

 可是老天,却吝啬的不肯给他们时间…

 ——独家发布——

 不久,窗外的雪,渐渐趋缓。

 寝室里,秋若雨取了沈凝暄的轻裘,刚要伺候她穿上,却见独孤萧逸信步上前,对秋若雨笑着摇了‮头摇‬,兀自褪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,替她裹在身上。

 “好暖!”

 他身上的大氅,质地特别,除去质地柔软以外,竟还触之发暖,待沈凝暄穿上之后,便觉这大氅是件难得的御寒至宝,竟然暖和的不得了。

 “是人暖,还是心暖?”

 笑的低眉凝着沈凝暄,独孤萧逸将大氅上的绒领偎在沈凝暄的脸侧,抄起她的小手,轻勾薄道:“走吧,夫人!”

 “好!”

 沈凝暄嫣然一笑,随他款款步出寝室。

 室外,庞德盛早已备好了辇车。

 见独孤萧逸牵着沈凝暄出来,他连忙掌着伞,与二人挡去落雪,伺候两人登上辇车。

 须臾,辇车启动,于风雪中一路向北,直到最后驶离府衙,缓缓行走于一片银装素裹的衢州大街上。

 辇车内十分暖和,不用想也知独孤萧逸费了不少心思。

 懒懒的靠在独孤萧逸温暖的怀抱之中,沈凝暄轻车帘,凝望窗外雪景。

 辇外,因为大雪,天寒地冻,大街上是稀稀疏疏有几个行人,并不似往日繁华。

 缓缓闭眼,沈凝暄深口气,而后足喟叹道:“自由的空气,真好!”,

 闻言,独孤萧逸不双眸含笑。

 轻吻她的发鬓,他轻笑着叹道:“我一猜就知道,你一定在府衙憋坏了!”

 将自己的‮子身‬,又往独孤萧逸怀中靠了靠,沈凝暄轻笑了笑,轻挑黛眉,她叹然说道:“谁没事喜欢在笼子里待着?”

 “你是鸟儿吗?”

 声音低低的,醇醇的,独孤萧逸在沈凝暄耳边轻轻喃道:“这才在府衙几后你要在宫中一辈子,到那时莫不是要为了这新鲜空气逃走?”

 “你对我这么好,我怎么舍得离开你!”

 沈凝暄原就勾起的角,不再次上扬。自独孤萧逸怀中起身,她转身搂住他的脖颈,扬眉吻上他轻勾却微凉的

 此时,无声胜有声!

 这一吻,便是她给他的回答。

 因沈凝暄突如其来的吻,独孤萧逸身形微僵!

 心下微窒了窒,其中有苦涩,有酸涩,有无奈,太多太多的情绪,让他深一口气,抬手扣住她的后脑,深深她的瓣,并抵开她的齿,长驱直入,与她的丁香小舌,绵不休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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