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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0章 脚下方门停住
 桑鸠婆长长吁了口气,举步走出,龚天发着道:“桑婆婆身法之快,叹为观止,老朽佩服得很。”桑鸠婆呷呷笑道:“龚老丈夸奖,这五人一身功力不在老婆子之下,若在平时,那有如此顺利?”

 一手提起桑木杖,喝道:“夏鸿晖,走,领老婆子找夏非幻去。”夏鸿晖连声应“是”果然乖乖的走在前面。

 桑鸠婆跟在他身后,喝道:“你给我听着,只要你稍存和老婆子捣鬼的想法,老婆子的“乙木指”就会穿你后脑,你小心些。”

 ***却说阮天华听到前面一阵兵刃击之声,循着掠去,他身法何等快速,转眼就奔出十数丈远近,忽见前面横亘着一条岔道,那兵刃击之声,似是从右首一条岔道传来,他脚下丝毫没停,一个轻旋,就朝右首岔道上追去。

 这条岔道,同样宽阔平整,他奔行之间,仔细谛听,再也听不到什么,好象那一阵兵刃击之声突然隐去。就在此时,忽然听到前面不远,传来一阵轻微的呻。阮天华心中一动,暗道:“莫非有人在方才动手之际负了伤?”

 这就循声寻去,走了不过四五丈远近,只见右首石壁下果然有一团人影倚壁坐在那里。赶紧一个箭步掠到那人影身边,凝目看去,那正是于立雪,头巾跌落,长发披散,身躯缩成一团,好象冷得不住的颤抖,连牙齿都上下打战。

 这自然是那位天罡门的于立雪,也就是第三位于立雪了,阮天华已经知道真的于立雪是刚才和自己在一起,那眼前这位自然是假的于立雪了,阮天华忽忙问道:“于姑娘,你怎么了?”

 他不知道人家到底真名实姓,所以还是暂时称她为于姑娘。假于立雪没有作声,但这时身后来路上却响起了一阵兵刃击之声。

 阮天华并不知道铁若华、于立雪跟着自己身后而来,如果没有看到假于立雪负伤,他一定会转身过去,看看是什么人在动手?因为他就是追踪兵刃击之声寻来的。

 但如今发现假于立雪负了伤,他岂能弃之不顾,因此就没去理会来路上的兵刃击之声,俯‮身下‬去,又朝假于立雪问道:“于姑娘,你究伤在那里?”

 假于立雪除了口中发出轻微的呻,依然没有作答,她似乎冷得已快要冻僵了,那里还说得出话来?阮天华攒攒眉,心中暗道:“她好象已经冻得说不山话来,自己又不知道她伤在那里?

 这怎么办?哦,看她抖得这么厉害,定然是中了玄教的什么功,“紫正神功”是旁门功的克星,自己何不先替她把寒之气驱出体外,她伤势纵然极重,不再冷得发抖,就可以说话了。”

 心念这一转,就低声道:“于姑娘,在下替你度入真气,先把侵入你体内的寒之气出了,你就不会再冷得发抖了。”说话之时,缕缕伸出右手按在她头顶“百会”下,徐徐把真气度丁过去。

 就在他替她度气之时,突听“当”的一声金铁狂呜传了过来,接着响起一个老婆子得意的笑声,和一个少女的惊叫“啊”尖叫一声道:“阮大哥,你在…”

 阮天华听出那是铁若华的声音,心头不大急,从老婆子的得意笑声和铁若华的尖叫判断,铁若华可能是在兵刃击之后,被老婆子乘机拿住,所以才只叫出半句话,就被制住了道。

 但此时自己正在替假于立雪度气,如何能‮身分‬去救她呢?铁若华既然被擒,那真的于立雪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,很可能先就被擒住了,他这—分心,顿觉自己气机窜动,几乎运气入岔,须知他虽然练成“紫正神功”总究时尚浅,如果在运气之时,一旦入岔,自己和假于立雪两人均将走火入魔,心头暗睹一凛,赶忙强自镇慑心神,一心一意的把真气缓缓度入。

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,假于立雪体内的寒之气,已被“紫正神功”悉数化去,四肢百骸也渐渐暖和起来。

 阮天华缓缓收回手掌,说道:“于姑娘,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?”假于立雪缓缓吁了口气,问道:“是你救了我?你是什么人呢?”甬道中黝黑如墨,她自然看不见阮天华。

 阮天华忙道:“在下阮天华,姑娘究竟伤在什么人手下的?”“你是阮天华。”假于立雪口气之中,似有几分欣喜,但话声甫出,忽然轻“咦”—声道:“我…‮子身‬怎么还是一点都不能动呢?”阮天华道:“姑娘可是道受制吗?”

 假于立雪微微‮头摇‬,眨动着眼睛,略现羞涩的道:“好象不是…阮…天华…你…抱…我起来…好吗?”阮天华问道:“你要去那里?”假于立雪幽幽的道:“前…面…”她不能动弹,阮天华自然只好抱着她去了。

 这就俯‮身下‬去,双手托起她‮子身‬,往前走去。假于立雪究是姑娘家,若在平时,她被男人这样抱着走路,早就羞得紧紧闭上眼睛了。

 但这条甬道如此黝黑,使她减少了不少羞怯,眨着眼睛,问道:“喂,阮天华,你刚才怎么把我救醒的呢?我觉得好冷好冷,好象跌入冰窟,连呼吸都冻得凝结了,后来有一股热,在我‮体身‬里流行,到那里,那里的冰就融化了。

 我心里明白,是有人在救我,却想不到会是你,哦,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呢?”她咭咭格格的说个没停,一阵阵口脂清芬,似有若无的传入阮天华的鼻中。假于立雪看阮天华没有说话,轻咦道:“你怎么不说话呢?”阮天华啊道:“姑娘说什么?”

 假于立雪虽然看不到,但听他说话的口气,好象心不在焉的模样,他心不在焉,岂不是因为抱着自己的缘故?她心里忽然感到—丝甜意,幽幽的道:“我说什么,你没有听到吗?”阮天华道:“不知姑娘要问什么?”

 他果然没有听到,他是在担心铁若华她们。假于立雪只觉脸上微微一热,说道:“我问你怎么把我救醒的?”

 阮天华哦道:“在下看姑娘全身颤抖,似是被玄功所伤,业已冷得不省人事,正好在下练的内功,可以克制旁门功,因此就只好运功把真气度入姑娘体内,把寒之气化去,姑娘终于醒过来了。”

 假于立雪睁大双目,问道:“你练的内功,可以克制旁门功,那是什么功夫呢?”阮天华道:“紫正神功。”假于立雪道:“我怎么没听说过呢?你不是形意门的人吗?”“在下是形意门的人。”阮天华道:“但“紫正神功”

 是在下一位记名师父教的。”说到这里,他发觉抱着她已经走了不少路,这就问道:“还没到吗?”

 假于立雪看他一路行来,也没打着火摺子照路,不觉奇道:“你怎么不用火摺子照路,看得见吗?”阮天华道:“在下大概还看得见,就不用火筒了。”

 假于立雪好生奇怪,说道:“这里深处山腹,一点天光都没有,你还可人看得到?你好奇怪。哦,你既然看得到,到了向右转弯的时候,你就停下来,告诉我一声。”

 阮天华点点头,依然朝前走去,这样又走了一箭之路,甬道果然向右弯去,这就脚下一停,说道:“这里已到了向右转弯的地方了。”假于立雪问道“这里是不是正好要转弯的地方?”阮天华道:“不错。”

 假于立雪道:“那你就朝左首转过身去。”阮天华道:“左首是石壁了,没有通路。”假于立雪道:“我叫你左转身,你就朝左转过身去咯。”阮天华道:“好吧。”

 果然依言朝左转过身去,这样就面对左首的一堵石壁了,假于立雪道:“好,你再向右横走三步。”

 阮天华依言又横走了三步,现在已经站到了石壁角转上。假于立雪道:“你现在站在转角上,对不?你看看转角处,就是两堵石壁中间的地上,有没有一块凸出的石块,黑色的,象砚大小。”

 阮天华双手托着她,只好横过‮子身‬,侧着脸看去,说道:“有。”“你真的看得见。”假于立雪道:“现在你把右脚踩上去,别动,再用左手朝石壁上推去。”阮天华道:“这里是暗门吗?”

 假于立雪轻嗔道:“你不用问,照我说的做就好了。”“好吧。”阮天华因为双手托着她的‮子身‬,现在要腾出左手去推石壁,就得把她‮躯娇‬交给右手。

 但假于立雪可不是还在吃的孩子,一只手就可以抱得住,只好把她放到右肩之上,右手轻轻揽住她双股。假于立雪伏在他肩上的人,口中发出羞涩的轻“嗯”

 阮天华腾出左手,朝石壁上推去,壁上果然是—道暗门,应手而启,一面问道:“要进去吗?”假于立雪道:“不进去,为什么要推这道石门?”阮天华举步跨入,石门里面有—间长方的石室,什么也没有。

 “停。”假于立雪道:“你现在要靠左边走,循着石壁过去,到了尽头,再循着石壁向右,走到尽头,再循着石壁向右,再走七步停下来。”

 阮天华脚下一停,听她所说,先向左,再问右,再问左,再向右,那不是循着石壁在室中绕上一个大圈?最后走上七步停下来的地方,不就是石室进门左首那堵石壁的上首,何用去绕上一个大圈子?心念方动。

 只听假于立雪道:“你一定在想,我说的地方,就是在右首那堵石壁的上首,为什么要循着石壁去转上一圈?对不?但你—定要照着我说的走法走去才对,切不可自作聪明,去抄近路。”阮天华道:“为什么?”

 假于立雪道:“你照着我说的走过去,就知道了。”阮天华没有多说,就依着她说的,先向左转,循着左首石壁一路行去,这是一座长方形的石室,直等转到右首石壁,才数着脚步走了七步,脚下方门停住,石壁间已经无声息的裂开了一道门户,灯光从门内直出来,阮天华问道:“现在可以进去了?”  m.Vke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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